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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、现代汉字读音标注方法那个先进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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汉字读音有内在的规律和规定,在引入罗马拼音等拼音方案以后,基本割裂了汉字读音与语义之间的内在联系。看似简化了汉字读音的标注,实际大大增加了汉字学习和理解的难度。

古代,给汉字注音的方法有许多种,也是记录和传承文明的工具之一。比较常用的有譬况法、读若法、直音法、反切法。

譬况法是用简单的语言描述汉字的发音情况。一般分为以口势譬况、以舌位譬况、以送气急缓和声调长短譬况等。《淮南子·修务训》:“胡人有知利者,而人谓之駤。”高诱注:“駤读似质,缓气言之者,在舌头乃得。”

《管子》一书中曾记载一个和譬况法发音有关的小故事:齐桓公和管仲悄悄地商量攻打莒国,但这事很快就走漏了风声,后来得知是大臣东郭牙说出去的。齐桓公惊讶地问东郭牙如何得知此事,他说:“臣视二君之在台上也,口开而不合,是言莒也;举手而指,势当莒也;且臣观小国诸侯之不服者,唯莒。”这就是说,东郭牙是看齐桓公和管仲的口形、手势并结合了当时的政治军事形势猜出他们攻莒意图的。

读若法是用同音字或音近字给被注字注音。比如,《说文解字》:“唉,应也。从口矣声,读若埃。”“鼾,卧息也,干声,读若汗。”有时“读若”也写成“读如”、“读为”、“读曰”、“声同”、“声近”等。又如:

儡,相败也,……读若雷。(《说文解字》)

比如〝读为〞法:

父义和(《文侯之命》),郑玄注:〝义读为仪。〞

比如〝直音〞法:

〝肇〞注〝兆〞。(《尔雅》)

从以上的例子可以看出,如果知道〝雷〞〝仪〞〝兆〞字的读音,也就顺理成章地会读〝儡〞〝义〞〝肇〞字了。

直音法是选用一个与被注字读音完全相同的汉字来注音。比如,《汉书·高帝纪》中记载“单父人吕公善沛令”,其注引孟康的话说:“单,音善;父,音甫。”清代著名学者陈澧在《切韵考》中指出:“今直音与古人读若不同,古人读若取其近似,今直音,非确不可。”

直音法在我国使用了很长一段时间,时至今日,一些工具书中也偶有用之。但这种注音方法还是有一定局限的,《辞海》在解释“直音”时就写道:“无同音之字则其法穷,或有同音之字而隐僻难识,则其法又穷。”这就是说,如果被注的字没有同音字,那就没办法注音了,或被注的字有同音字但其同音字很生僻,这样注上去读者还是难以拼读。

反切法是用两个汉字合起来为一个汉字注音的方法。即用前一个字的声母和后一个字的韵母拼出一个新的读音来。有学者考证,反切法最初叫“反”,比如,东汉学者服虔在为《汉书》作注时写道“惴,音章瑞反”。后来到唐代宗时期,统治者很忌讳这个“反”字,于是将其改为“翻”字,再后来“翻”字改为“切”字。比如,《本草纲目》卷二十五写道“糗,去九切”。这种注音方式也持续了相当长的时间,像后来《康熙字典》中的文字主要采用反切法注音,如“武,文甫切”,等等。

反切法可以准确地将汉字的读音注出,但它还是有自身的弱点,比如,为“武”字注音时可以写成“文甫切”,还可以写成“闻斧切”、“温鲁切”等等,这样一来,用来做注的两个字就难以固定,不便记忆。有时,用来做注的两个字笔画很多(古代多为繁体字),写起来十分复杂,为书写带来极大的不便。

又如:

缓,胡管切。(《广韵》)

〝缓〞字的读音,就是取〝胡〞字的声(h),取〝管〞的韵和调(uan),然后拼合成(huan=h+uan)。

此外如:

哀,乌开切。

敖,五劳切。

收,式州切。

器,去冀切。

矣,于纪切。

上述读若和反切等法受到批评的主要原因是一个字有多种标注方式,比如,为“武”字注音时可以写成“文甫切”,还可以写成“闻斧切”、“温鲁切”等等,其原因就是割裂了语音与语义之间的联系。如“武、舞”同音,古代舞蹈脱胎于武功击技,故有““武”文用为舞,“舞”武用为“武””。如果这两字读音相互若切,则可直接反映其内在含义的联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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